我把捡到的手机还给失主,他为了感谢我,把妹妹介绍给了我
算了,这鬼天气,骑到半路,雨要是大起来,我就是那个被生活浇透的落汤鸡。
算了,这鬼天气,骑到半路,雨要是大起来,我就是那个被生活浇透的落汤鸡。
他的声音带着惯常的、恰到好处的沙哑和委屈,像羽毛,挠在人最痒的地方。
陈阳,我丈夫,乐乐的亲爹,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,在医生办公室里,哭得像个孩子。
对面,人事经理王伟,我们都叫他王经理,正襟危坐,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一种程序化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精光。
电话打来的时候,我正窝在修理厂的休息室里,嗦一碗快断魂的酸辣粉。
打开家门的时候,林晓正坐在沙发上,抱着手机,脸上是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、混合着讨好与算计的笑容。
我刚跟一个磨叽了半个月的甲方爸爸开完视频会,脑子被他那句“我也不知道要什么,但你这个肯定不行”搅成了一锅浆糊。
他们俩结婚的时候,家里穷得叮当响,是我,把陪嫁的缝纫机卖了,换了钱给嫂子扯了身新衣裳。
我叫陈阳,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,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做设计。
冰箱门被拉开时,发出的那种沉闷的、带着吸力的“啵”声,每周五下午三点,准时在我家里响起。
我叫陈阳,今年三十三,在一家叫“启源”的广告公司干了整整八年。
同事张莉把我堵在茶水间的时候,表情严肃得像在宣布一项人事调动。
我们约好了,等我这个项目做完,拿到尾款,就去付个小房子的首付。
他康复得很好,脸色红润,中气十足,再也不是手术前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。
好得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黄油,温柔地、缓慢地涂抹在城市的每一块砖瓦上。
他头也没回,声音闷闷地传过来:“可以了,不少了。我们什么情况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司仪在台上念着悼词,声音平铺直叙,毫无感情,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。
主持人脸上挂着职业的、无可挑剔的微笑,说着“感谢陈总接受我们的专访”,手心却是一层细密的汗。
林叔叔,那个曾经拍着我肩膀,笑着说“以后你就是我亲儿子”的男人。
酒店是老婆肖朦定的,城南新开的“锦江阁”,三楼宴会厅,不大不小,二十桌,刚好把他和肖朦两家的亲戚朋友都装进去。主桌正中央,他爸陈建国红光满面,端着一杯“洋河梦之蓝”,正跟肖朦的父亲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刚出生的孙子“脚趾头都比别人的长”。